●文/張亞凌
在我心底好像有個喜歡的湖,常常會冒出喜歡的泡泡兒。
我很仰慕的一個作家,年前,她在微博上留言:近期很少作文,冬天到了,手冷。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一句話,倒讓我高興了好一段日子。
“冬天到了,手冷?!焙呛牵€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嗎?可愛之至,溫馨之至。就是那么一句話,自己一下子喜歡上了這個作家,而不僅僅是遙不可及的仰慕。
史鐵生曾對一群盲童說,殘疾無非是一種局限。你們想看而不能看,我呢,想走而不能走。那么健全人呢,他們想飛也不能飛呀。
讀到這里,我心底升起了對史鐵生的喜歡,似乎看見了從文字中剝離開來的塵俗中的史鐵生。我喜歡說這句話時的史鐵生,喜歡里還有些心疼。
喜歡身邊的那個小姑娘。相戀5 年的男友與她分了手,不曾見她像祥林嫂那樣,逢人就說傷心事,更不曾見她說過男友的任何不是?!安荒芤驗榻裉旆珠_了就去怨懟他。”她一臉平靜地告訴我,“昨天的他,愛過我,也給了我很多快樂?!?/p>
喜歡那個一小把一小把賣野菜的老婆婆。記得第一次買野菜,我開玩笑說,現(xiàn)在哪有綠色食品,都是在農(nóng)藥里泡大的,誰知道是真野菜還是大棚里的。
老人家瞪大眼睛,看了我好一會兒,說:“好娃哩,抬頭就是天,誰敢哄人?哄了你,你眼里能過去了,我自家心里還過不去哩。”喜歡的,是那份深深的敬畏,和因為敬畏而時時不敢逾越某一個界限的做事態(tài)度。
覺得自己真幸運,心里時時有喜歡。也正是這些小喜歡,溫潤著我的心,向著明亮的一面,追逐著陽光。